特傳<影子>-13-
√非常ooc
√時間點應該是學長回來之後
√有自創種族、角色
√會越寫越崩壞(蛤
√昨天忙著打遊戲沒更新很多,今天直接補回來。明天就有學長了(
√大魚部分終於結束了!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不過我真的盡力了(鞠躬
√天天日更、日日現做。沒了存稿只好修羅。
大魚身上沒有鱗片,可以清楚看見裡面同樣透明的臟腑,我瞇起眼睛,然後注意到那條大魚到底圍繞著什麼在游。
是一個人類。
會說人類的原因是因為底下的身體沒有尖耳或是獸耳或是其他不屬於人類會有的東西。
那個人類就跟我至今為止見到的所有火星人差不多,都長了張天怒人怨的臉,半透明的髮、半透明的身子,在一群藍色大魚裡面看起來就像是藍髮藍眼……
我說……這該不會就是你吧?
我游過去,身邊的藍色大魚繼續很用力地衝撞我身邊的結界。反正目前衝不破,我也就沒管。
『是的,那是我。』瓦瑟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很愉悅的響起,『長的很漂亮吧。』
你們這些變色龍不只漂亮還很自戀。
我游近一點看,才發現那具身體果然是個小孩,差不多十四、五歲吧,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沉在水底。
不知道那時候的他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要救救這塊地方。』瓦瑟的聲音淡淡說著。
但是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是啊。這裡原本漂亮的月光落下都會佈滿光。』
願望很可怕,就像是影子一樣,侵蝕光芒。
『……不能這麼說啊,小妖師。』瓦瑟笑了,『跟著影子才能找到光,同樣的,光的背後必定有影子。願望不定是好或壞,但是可以很確定的,活著才會有希望,只要想到這些願望來自存活下來的生命,就會讓人感慨又欣慰。』
我現在才突然覺得,瓦瑟是真的很老的存在,說話方式都跟賽塔有點像,只是沒有賽塔那麼多形容詞。
『別說那個,你也有願望吧?』
我?我當然有。我怎麼可能沒有?
每天晚上睡前都在祈禱,用我那個始終不怎麼靈光的言靈,也不知道妖師相信什麼,反正就是祈禱,拜託誰都好,讓他平安回到我們所有人身邊。
直到現在還是會祈禱,就算再怎麼不靈光,但我用了我所有誠心,一定會實現,祈祝冰與炎的半精靈永遠安和、剛強、正直、無畏。
瓦瑟沉默了一會兒,『嗯,會實現喔。』
什麼啊……你說實現就實現?
『你太小看妖師了啦,反正你說會實現、就一定會實現。』
逐漸靠近紅色大魚,我閉上嘴,專注看著大魚的紅色眼睛。
感覺好像……正在盯著我看。
『是這樣沒錯。』
所、所以真的是在看我?!
『這條魚是之前的炎流支脈留下來的東西,守著我的身體已經幾百年了,好像是以為我會再度醒來。』瓦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困擾。同時那隻魚好像確定了我會一直往前靠近之後突然一個發瘋往我這邊撞過來。力道之大讓我聽見老頭公似乎悶哼了聲。
『我是跟隨著炎流支脈旅行的,那條炎流在世界上流竄、從開始起魚就跟在我身邊,像我的影子一樣從沒有離開過。』
我趕緊抬手給了大魚一槍,結果居然被大魚很快地躲開了。躲開之後紅魚也沒去哪裡,就只是轉回人類軀體旁邊繼續繞圈子,紅色的眼睛依舊瞪著我不放。
『只是現在不一樣了,要是魚再不肯正視我已經死去的事實,牠的靈魂會扭曲轉化,這地方的執念會跟著一起染黑,最後這地方會荒蕪掉……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找無殿的扇來幫忙。』
瓦瑟的語氣一直都淡淡的,『不過我沒想到會是妖師來呢……也是啦,妖師是世界的影子,最擅長處理這樣事情的應該也只有妖師了。』
我連開了幾槍,米納斯是水屬性,不至於在水裡面遭受阻力,剩下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的腦袋痛到麻木,現在雖然我的頭不那麼痛了,但是手一直在抖,抖的很可怕,我幾乎要以為我抓不住米納斯。
『妖師是很強大的種族,只是白色的他們太害怕,所以才牽連到你們身上。就算其他人不相信,但你們應該自己要相信啊。』瓦瑟說著,『影子是最有資格跟在光旁邊的。如影隨形。』
我到現在已經無法確切記得瓦瑟到底跟我說了什麼,只覺得我的鼻頭有點酸酸的,雖然頭很痛,但很想哭一場……如果我在任務中哭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學長種掉……
『……小妖師。』我跟紅色大魚周旋了一下,我不敢放太大面積的子彈出去,怕傷到瓦瑟的身體。
幹嘛?你可不可以跟你家這條魚溝通一下?讓牠好好回去安息之地還什麼地方……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很大的機率你會被聽不懂人話的魚衝撞死……說實話,你現在要是一上岸會痛到想死掉。』
不要提醒我!我自己也知道剛剛明明還很痛現在卻不痛了是什麼意思,絕對不是我的抗痛能力突然進化,唯一的解釋就是痛過頭反而沒辦法知覺。
就跟碰到燙水一下子會以為是冰水一樣。
『小妖師,你不用管我的身體。』瓦瑟突然說。
『反正我也用不到了,就這樣對著牠開槍。』
你都不會捨不得嗎?
『捨不得也沒辦法啊,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已死的東西不用妄想繼續留存,魚活的夠久了,吞吃了所有執念才成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等……你不是說一條魚是一個願望?
『是啊,只是紅魚才是本體,不管你殺掉哪一條藍色大魚都沒有用,只有這條殺了才能永絕後患。』
瓦瑟說的好像這些都與他沒有關係,讓我很難下手。
在我眼裡,魚還是魚、瓦瑟也是瓦瑟,都是存在的東西。
『小妖師,在白色種族眼裡,你們是黑色的,就是邪惡的東西啊。』
瓦瑟突然來了一句,然後我懂了。
有些事情很真實,但是未必會有人察覺到,所有人看到的都是表象,一如原世界的安和平定,雖然是同一個世界,原世界卻永遠不會有人察覺破碎的平衡正在崩解。
一如所有人看見的像是黑暗大魔王的妖師,事實上也只是履行著自己的種族責任罷了。
我定了定心神。
「米納斯。」
龍神精靈輕應一聲,換上真槍實彈。大範圍無差別攻擊的那種。
我真的動手了喔?
『嗯。』
加上一點點言靈。
所有該回去的都會回去、該離開的可以放心離開、應該繼續旅途的可以毫無顧忌。
我是妖師,我所言為真、所想為實,我們出口的話語是絕對。
*
我不知道執念長什麼樣子,不過看過之後,我會說,大概就是弱化鬼族吧,一整團黑黑的直接爆開來。
瓦瑟的聲音馬上從我的腦袋裡面消失掉,跟著他消失而來的是一大堆的雜音,直接往我腦袋裡橫衝直撞,害我整個人昏死過去。
醒來之後,眼前依舊是那個藍髮的少年,讓我知道我可能又回到自己的腦袋裡了。
……看起來比原來的樣子更加破破爛爛是怎麼回事?
『因為你受到的腦部損傷太大了啊。』瓦瑟笑瞇瞇地告訴我。
簡而言之就是我變成智障了嗎?
『是這樣說沒錯。』他大方的點頭,害我很想一巴掌貓下去。
所以……後來怎麼了?現在又怎麼了?
瓦瑟無奈的看著我,『你做的很好,小妖師。魚走了、執念也散了,現在湖底只剩下水了。』
聽起來好像還可以啊?
『只是我沒想到現在的妖師力量並沒有原本那樣完整,你也並未完全屬於黑色這邊。』
『也就是說,你被詛咒影響了。』
呃……這有可能嗎?有妖師首領的詛咒在我身上欸。
『說起來,那個詛咒並沒有直接附加到你身上,只是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那位妖師首領的詛咒應該是針對著有害你性命的來的吧?』
我點頭,不然要是有人突然想絆倒我反而被詛咒到死的話我覺得妖師可能沒過多久就會再度面臨大逃殺了。
『詛咒的影響並不危害性命,只是會讓你痛而已。』
不要把痛說的好像很正常啊喂!我怕痛!
『別擔心,痛一痛就習慣了。』瓦瑟安慰我。
這不是習慣就能解決的問題啊我說。
瓦瑟突然抬頭看了看四周,『看起來你應該要醒了。』
啥?
『你被帶回去學院了,他們正在急著把你的意識叫回去。尤其是你那個學長。』
……糟糕,我開始思考等我清醒我被學長一巴掌拍回腦袋裡的機率有多高。
感覺就是百分之百啊……
『就算會被打也要回去喔。』瓦瑟露出笑,看著我,年輕的臉上有滿滿的稚氣,如果換算成純人族的歲數的話,他應該還有很多風景沒有看過吧?
不遺憾嗎?
『還好。因為其他族人會替我們走下去。』瓦瑟聳聳肩,『給你的謝禮我已經讓你抓在手心了,你回去可以看看。』
我發現四周的景象逐漸崩塌。
那……你會去哪裡?
『哪裡都不去,就在世界上。』瓦瑟笑笑。
『對了,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我聽見的瓦瑟的聲音逐漸減小,『告訴摩阿,你遇到了來自炎流支脈、特雷安的瓦拉伊瑟。』
等等、這才是你的名字啊?
不過瓦瑟沒有回答,然後我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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