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東

特傳<影子>-24-

√非常ooc

√時間點應該是學長回來之後

√有自創種族、角色

√會越寫越崩壞(蛤

√天天日更、日日現做。沒了存稿只好修羅。


從心口透出的疼沿著血管、痛到四肢,腦袋空白、全身麻木,已經痛到沒有感覺。

好多個晚上,我都是滿身冷汗的從我很熟悉的、不屬於我自己的房間地板上清醒,沒有哭也沒有尖叫,我不知道我怎麼到達學長的房間的。我只知道我縮在窗邊,像在等一個不會回來的人回來。

 

這個習慣從學長回來開始就沒了,但還是經常發現自己醒來時,整個人坐在自己房間的窗邊。

很可怕。

我曾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放在我床邊,想知道我自己在夢中到底都說了什麼話……應該說我害怕我自己尖叫或是什麼讓黑館其他人受影響。

結果是沒有,幸好沒有。我安靜的睡著,有時候會有細碎的呻吟,就像個體無完膚的瘋子,狼狽地從夢裡逃回現實。

 

『漾漾,你看起來很亂。』

我打著哈哈帶過,很亂,因為好痛,回憶起夢就全身刺痛。

『漾漾,別熬夜打電玩,對身體不好。』

安因說著,很溫柔,輕輕吹散我眼中的睡意。

我其實就是因為睡著了才這樣啦……要是可以熬夜我還寧願熬夜。

睡著幾乎要了我的命。

恐懼睡眠、害怕睡著,擔心有一天我會痛到醒不過來。

好痛。

我瞪著眼前的,學長房間的地板。

不知道學長那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痛。明明知道會痛,但還是往我走來,扯著我往前,始終如一用背影擋去前方險阻。

學長是笨蛋。這麼痛,為什麼還要來。

 

痛完回到現實,總是看到手上多出幾道掌印,要是以前,我大概會一邊尖叫一邊哭說有鬼壓床。

但現在我看到了只會忍不住笑出來。

還能怎麼辦,自己抓出來的。

 

「好痛……」我坐起身。

等我回過神,我才發現我已經不在夢裡了。也不在家裡。

我坐在醫療班的床上,四周圍了一圈我看不清楚的人。

「……好……痛……」都是陌生的面孔,我愣了一下,才發現我把好痛兩個字都說出口了。

馬上,我被納入另一人的懷抱,銀紅交織,守世界最強大的黑袍、最驕傲張狂的王子……學校裡、獨一無二的學生。

「學長……」我靠在他肩上,看見他身上的白襯衫染上點點血紅,「好痛……」

「嗯。」學長伸出手抹掉我眼角流出來的液體,我知道不是眼淚,他蒼白修長的指尖馬上鍍上一層紅。

好礙眼……

「別擦了。」我皺眉頭,學長的手正探到我的鼻下,那裏也有東西流下來,「會髒……」

「不會。」學長只是淡淡回應,拉開我的手,繼續專注的把耳裡淌下的東西一一抹去,「褚,不髒。」

「可是學長……」我不想看到他身上染上其他顏色,「你白白的、亮亮的,比較好。」

學長低沉的笑聲傳來,「你黑的純粹,很漂亮。」

「學長……」

「嗯。」

「學長。」

「嗯。」

「學長……好痛……」

「哭出來。」學長的聲音一直都很低很輕。小心撓在我的耳裡。

「可是……我跟自己說……不要哭……」我委屈說著,「沒有眼淚了……在夢裡哭完了……」

「你夢到什麼了?」

「學長……」我鼻間酸酸的,真的好想哭,「夢到你……好痛,學長……你是不是、也這麼痛?」冰川那時、詛咒跟毒素。應該很痛、非常痛,但是……為什麼學長那時候還是可以從容的笑?

 

學長沒有回答,拿過一條毛巾,「吐出來。」

不要、都是血。好髒、會把學長弄髒。

他皺了一下眉,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讓我開口,很輕很輕的把口中所有的鐵銹味抹掉。

 

「我有看到……好痛……」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可能就跟學長說的一樣,腦袋壞了,想說什麼就全部都說了。

「冰川上面……水很冰、學長把我……丟上去……再也回不來……」我的聲音很小,但我是靠在學長耳朵旁邊說話,他應該聽得清楚。

「……沒有忘記……房間空掉了……沒有人……只有我……」

 

我伸出手想去抓學長的衣服,可是才剛握住,就滑了下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抓住,「好痛……只有我……我不想睡著……」學長拉過我的手緊緊握住。

「睡著可以看到學長,可是學長死了……房間空了……痛……從這裡開始痛。」我指著自己的胸口。

像個抱怨的小孩,我一字一句帶著血的氣味將話吐出。

學長的手是溫熱的,指節分明。是很漂亮的手。

「沒有,我活著。」學長拉著我的手往上蓋在他的左胸口。

一下、兩下、三下,學長的心跳聲很穩。

 

「活著的學長……學長紅紅的……」我喉頭一咽,又是一口溫熱液體。

旁邊有人低聲說話,換了一條新的毛巾。拿走的那條上面都是滴滴答答的血跡。

學長馬上將新的毛巾放到我嘴邊,我咳了一下,白色的又變成髒的了。

 

「學長……不要流血……不可以流血……」我眼裡模糊,學長的臉也跟著模糊。

 

「我沒有流血。」像哄小孩一樣,學長低下頭,額頭抵住我的,「那是巴瑟蘭的顏色。」

 

啊啊……是世界上最熾熱張狂的顏色……是學長的顏色……不是血、學長沒有流血……

我小心翼翼想從學長的紅色眼睛裡找出我的影子。

學長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漫開。

「褚,你是我的影子。」學長說,「在我身邊、常伴在側,我們從未有分離的一刻,因為你是我的影子。」

 

「可是、影子好黑……大家都不喜歡黑色……」我小口喘氣,鼻腔裡滿滿都是血讓我很難呼吸,一不小心就會被嗆到。

但我還是想跟學長說話。

 

學長換了第三條毛巾,白襯衫上都是格格不入、刺眼的紅色,我的血的顏色。

 

「我說過了,褚。」

「你是唯一、最有資格、不需要理由,能與光同行的種族。」

「若說精靈是明、妖師是暗。」

學長的聲音像是歌謠,在我耳邊傳誦。

「願我,是能足以襯出你純粹夜色的光。」











「學長……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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